楚尧的眸光猛地冷了下去,低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摇摇头。白钺却不满意这个答案“是吗?那可是有意中人。”
楚尧眼前浮现出苏胥鸾的音容笑貌,他烦躁的甩了甩头,有的人深入骨髓,一辈子都无法释怀“没有”
白钺听闻微微一愣,随后想到其中缘由,必是苏胥鸾和楚尧说了什么让楚尧死了心,白钺摇着折扇,笑的高深莫测“那为何楚兄放着好好地将军不做来这东方”
楚尧装作无所谓的了口酒“不过不想屈居人下而已”
白钺嗤笑,也不点破“来你这之前我去了昌邑,见了安国公主。”
听见安国公主四个字,楚尧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,沉默片刻之后忍不住问出声“她,还好吗?”
白钺装作遗憾的摇摇头“我本人都去了昌邑,你觉得她能好吗?”
楚尧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“那她怎么样了。”
白钺将楚尧的神色收入眼底,心中惋惜两人有缘无分“她寒症愈发严重,又堕了胎,这身子怕是要养一段时间。”
听到堕胎二字,楚尧不可置信的睁大眼,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,堕胎,鸾儿怀孕了?那孩子······
“孩子几个月了?”楚尧有一种预感,苏胥鸾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。因为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。
“才一个多月,是她寒症发作的时候怀上的。”
白钺的一句话让楚尧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,整个人如遭雷击,全身麻木,脑中一片空白,那个孩子是他的!但是鸾儿打掉了孩子!打掉了那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!
“呵呵呵呵呵~~~”楚尧控制不住地大笑,那笑声中压抑的苦涩和愤怒让白钺清晰的感觉到楚尧的绝望,就好像一头发狂的野兽,眼中骇人的狂躁让人忍不住想逃。白钺虽然觉得不舒服但是更多的是不解,苏胥鸾为了他打掉孩子,他不应该高兴吗?还是他接受不了苏胥鸾怀了沈云渊的孩子?他猜不透楚尧是为了什么而恼怒。
“楚兄你····”
“出去”楚尧猩红着眼睛,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在地,瓷器落在地上摔得粉碎,一如他的心。白钺看着暴怒的楚尧,并没有生气,只是觉得可怜,他叹了口气,转身离开楚尧的营帐。白钺站在营帐门口,身后营长中传来阵阵瓷器碎裂的声音,光听声音就能感受到楚尧磅礴的怒气。
楚尧安静下来的时候营帐中已经是一片狼藉,他颓废的坐在地上,他不停的笑着“呵呵呵呵呵呵~~流掉了,流掉了,苏胥鸾,你当真这样讨厌我吗”楚尧抹了把脸,冰凉一片,楚尧看着手中晶莹的液体,笑的更大声,苏胥鸾,我只哭过两次,每一次都是为了你,可是你可曾在意过我的眼泪。战场上神一般的男人在偌大的帐篷里心痛的肝肠寸断,楚尧的手指磨砂着手腕上的红豆,你知道吗,你是我生命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,但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,我本想拿余生与你举案齐眉,你却让我心如死灰。爱你,真的好累。